【华武】小娘(序章)

写在前面

雷文,不一定都能接受,一定要看清楚

本文为小妈文学,三人行,2v1,两华一武,华之间没有箭头

建议别带脑子看

写着玩儿的,极可能没有后续

内容基本过不了审,如果想看的人多,会发在凹3或其他地方,各凭本事吧

没有人看,后续就只私亲友看啦,哈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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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山雪纷飞,一少年坐在堂前门阶闷闷不乐。

少年相貌堂堂,眉目还未长开已略显深邃,面孔不似寻常中原人。

回家才几日,他就没遇过顺心的事!

真是烦煞小儿也。少年撑肘托着两边脸颊,将自己那混血的小俊脸挤得变形,门前千山暮雪,呼啸北风吹得栈桥摆动,却吹不走他的烦闷,连身边走过多少师兄师姐都没有注意。

一个带着急风的脚步从他身边踏过,没多久,那脚步又退回来,站在他身后驻足片刻。

继而那人靠过来熟络地勾过他的肩膀,熟悉的声音亲昵对他道:“好哇,回来了怎么不知道给师兄们打个招呼?”

安越山这才抬头瞧两眼,来者是华无厌,他无精打采地敷衍道:“华师兄……”

“怎么了这是?”华无厌稀奇道,往日逢年过节要下山回家,安越山可都是最积极的那个,就算不过节,他下山也勤得很,从没见过他这副没精神的模样。

安越山一拧眉毛,又不爽了:“别提了,还不是家里那老爹,烦死我了!”

安越山的爹叫安宥司,是他们本门师父的师兄,要论起辈分,他们都得喊他师叔。

“师叔?他老人家过得好吗?”

“好,好得不能再好了。”安越山咬紧后槽牙狠狠道,“他过得可滋润了!”

少年这副斗气的模样,像是跟家里闹脾气最后离家出走了。

有故事!华无厌被他吊起胃口,好奇得不行,可不论他怎么问,少年也不愿说了。

正在他抓心挠肺的时候,谢游从身后屋里出来,招呼大伙进屋喝酒暖身,这叫华无厌抓住救星了,他嚎了一嗓子:“老谢!”

华无厌把臭着脸的少年强拖硬拽地拉回屋:“走走走,瞧你那不得劲的样儿,跟师兄进屋喝点。”

谢游被华无厌叫住,就在屋前候着他俩,此时才注意到蔫蔫的安越山,随口道:“小山怎么了,不开心?”

安越山对谢游比对华无厌服气,烦闷委屈登时倾涌而出,瘪着嘴闷闷唤道:“大师兄……”

谢游叫他这副样子乐的,忍不住笑了两声,“走,师兄陪你喝两口。”他和华无厌一左一右把安越山夹在中间,互相搭着少年的肩膀跨进屋里。

 

“所以师叔到底怎么了?让你这么生气。”

华无厌三两杯烧酒下肚,人暖和了,也八卦起来了,他戳着少年的胳膊,不厌其烦地追问:“说说,说说。”

一旁的安越山猛的灌下一碗酒,恶狠狠地将碗一搁,终于不胜其烦道:“他找了个新伴儿呗。”

谢游喝着酒,抬眉掠他一眼,不言语,心里明了了。

“师叔找新师母了?”华无厌嚼粒花生米,咔吧咔吧的,“不稀奇啊,师母走后他都守多少年了,也该再找个伴儿陪陪自己了。”

安越山一拍脑门唉声叹气道:“重点不是这个,我没反对他找伴儿。”

“哦,那你是不想有个小娘?”

少年一提这个就反应极大,又给自己灌下一碗烧酒,气呼呼道:“小娘,你知道他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小娘吗?”

还没等师兄们反应,他气急败坏接道:“他找了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!我的天啊,你们能想象吗?我要管跟我差不多大的人喊小娘!”

安越山往桌前一趴,烈酒不宜猛喝,显然是酒劲上头了,华无厌赶忙给他喂几口下酒菜,谢游捏小狼崽儿似的揉着他的后脖子,顺手夺去他面前那坛酒,自顾自喝起来。

他拍拍安越山的后背:“放宽心,换个角度想,年纪相差不大,说明更好和你亲近。”

烦恼中的少年往他两个师兄半边身上一靠,杵在中间跟醉汉似的絮絮叨叨起来:“那么年轻,那么漂亮的人……和谁过日子不好哇?为什么非要跟了我们家那老头?”

这小子浑身酒气,给华无厌熏得往旁一避,本想嫌弃到底是没憋住笑,笑他这差劲到地心里去的酒量,还不忘替师叔挽尊:“师叔那样的人,年轻女子爱慕很正常吧。”

安宥司没有他亲儿子说得那样老,他生在塞北长在中原,入门华山到成名也不过数载,样貌生得有别于中原人,俊得特别,据说当年想嫁他的人能从山门排到山脚的驿站,比那华山七剑名声还响亮。

但他早早与心仪的发妻有了孩子,传闻他的妻子也是当年中原数一数二的美女,奈何发妻体弱,孩子生下来后不久便香消玉殒了。

自此后,他便消失在华山众人视野中,不收徒弟,也没再娶,而是回塞北做他的家族生意去了。

谢游是入门最早的徒弟,也没能亲眼见识这个传闻中的师母。在华无厌的印象中,他入门时安越山还是个门牙漏风的小豆丁,成天就知道往扫好的雪堆里蹿,蹭得浑身雪,负责扫雪的师姐就会把他拎进他们堂里兴师问罪。

安宥司不愿收徒,安越山自然而然成了父亲师弟的徒弟,只是他老家在塞北,不能时时刻刻回去,比起自己亲爹,他和真正照顾他长大的师门更亲近些。

安越山拧巴着眉毛,“我小娘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量突然变小,嘴一撇,要哭不哭的模样,“是个男人。”

师兄们登时都止了声,鸦雀无言,华无厌没想到有这出,瞪着眼瞥向谢游,谢游也扫他一眼,默默咽下一口震惊与烈酒。

他们可没听说过师叔还有这方面的喜好。

安越山突然想起什么,扑腾着坐起身,指头戳着华无厌斥道:“你是不是把什么断袖之风传染给我爹了?不然他怎么会娶个男老婆!”

华无厌心觉莫名其妙,抬手给了他后脑一掌:“喝傻了你小子?你当断袖是什么,说传就传?”说完气不过,又是一掌,“再说这种话当心我告诉师叔去啊。”

“你告吧,我虽身未死,但心已死了。”少年生无可恋说道,还有些看破红尘之意,语气像个敲木鱼的小僧。

随即,又破功般转向谢游哭诉:“大师兄,怎么办啊,我要被我爹气死了。”

谢游替他把酒喝尽,冷静回绝道:“那是师叔喜欢的人,我们都没有反对的资格。”

那小狼儿闻言耷拉着耳朵,彻底蔫了。

华无厌一把揽过他,谴责大师兄的冷酷无情,哄道:“别听他的,来给我们说说,你那小娘好看么?”

“好看。”少年倒是诚实。

“他待你好么?”

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但他与自己说话时是轻声软语的,安越山心道。

“那他待你爹如何?”

安越山哼了一声:“约莫是两情相悦罢。”

“这不就行了?”华无厌说得头头是道,“他能跟得了你爹,也能跟得了你!”

忽然有隔空一掌掴在他后脑,打断了他的满口胡言,他知趣收起胡扯,补充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也能接受你。”

谢游睨他一眼,眼神警告他莫再胡言,转而对懵懂的少年道:“你若是对你的……小娘不满,不妨去试着和他聊聊?也许他也在苦恼怎么和你相处。”

安越山愣愣地再次回想起那个年轻的身影,他与安宥司争执不休,那人便安静地背立在塞北风雪中,他的余光只能捉住那被风掀起的衣角。

那个霜白的身影几乎融入皑皑霜雪,好似冰凉的,没有感情的雪中仙,仿佛轻轻一触,他就随飞雪一同消逝。

这等人物,也会为他这一小小少年而苦恼吗?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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